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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战“疫”故事(一)▏裴典:我是武汉人,我在这长大

阅读次数:    发布时间:2020-02-17

不笑天灾,不笑人祸,不笑疾病。封一座城,护一国人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———题记

2020年的春节,作为武汉人,我只记得当春晚的经典结束曲目难忘今宵响起的时候,我知道今晚真的是一个此生难忘的晚上。

印象深刻的,是从口罩开始:我想,现在劝别人戴口罩,骂吃野味的,为武汉祈福的,谴责医闹的,最起码都是受过素质教育的。而有人再问我,读书有什么用,我会告诉他:读书就是这么用的。2020.1.25,大年初一的那天早上,梁武东医生去世了,这也是第一位因为冠状病毒死在第一线的医生,而他,是姥爷乐团的朋友,就在前几天,这个人曾经坐在姥爷身边,和他一起吃饭,大声聊天,一起拉琴演奏。而下一秒,在举家欢庆的晚上,他变成了第二天微博热搜上的一张黑白照片。这也是疫情爆发以后,第一个在我身边的人去世。

在这个新年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太惦记生死的人。因为我也曾经和很多同龄人一样:大言不惭自己吃好吃的食物,过短命的人生,不吃早饭也熬夜到两三点,凌晨四点在空间争做熬夜冠军,同时,也觉得自己依旧年轻。是的,挺年轻的,年轻到2003年的非典的时候我一无所知,我不太清楚死了多少人,持续了多长时间。不懂那些枯燥的数字背后是多少医护人员和无辜百姓的生命,不懂国家大义,不明生死别离。而十几年后,在我的读书生涯里,无数次被人开过我名字的玩笑,非典对我来说,只是一个听到会笑笑的绰号。直到2020年的开端,就在前几天我还在抱怨出游计划屡屡落空,2019年我在南京一直没吃上的那段海底捞,最终回武汉还是落空了。2020110日晚上回武汉的那趟列车里,我的耳机里还回荡着齐秦的你问我何时归故里,我也轻声地问自己,不知在何时,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。网上零星关于疫情的报道,无法压抑一个学期对归家的思念。当时我还在刷着空间看着大家开着玩笑,我不觉得疾病,死亡,离我有多近。然后有一天,我凌晨醒来,看到封城的消息;然后我看到超市的货架空了,药店挤满了人,酒精口罩脱销了,我妈第一次开始要我省着点物资了;我看到网传的一张张图片,医院里挤满了人,高速路上是军队封锁:我看到网传的文章,收治不下的病人回家自我隔离”.......

我不知真假,我知道我应该不信谣不传谣。但我一天一天呆在家里,打开手机,铺天盖地的坏消息里我不知道到底该相信什么。我只觉得心一直往下坠,好像身边的空气也不甚安全。这是我第一次站在历史的关口,听到世卫组织历史上第六次正式宣布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爆发,而地点在我从小到大生长的家乡。

我知道年轻人向来不喜看政府的宣传片,但那个武汉下着暴雨的阴沉晚上,我听到那句让我们守望等云开雾散,携手同行就守在大武汉,我是真的感受到了自血脉里升起的归属感。我知道,这个地方,哪怕它生病了,寂寥了,破败了,我依旧会记得,会记得早上热气腾腾的热干面糊汤,穿插在武汉的街角巷尾,会记得那个外地人慕名而来,我也一次没有踏入的黄鹤楼;记得江汉路的那条街,高中时代我曾经一遍遍逛过的每一家店。

我知道,这是我的家,我在这长大。

作为一个学习历史的文科生,我没感受过为中华崛起而一致对外的战争所凝聚的团结力,不知道肯为我大中华团结起来的人有多少,力量又有多大。而这次的病毒事件,却让我看到了。一线护士22岁却布满皲裂的手,托起了一条条的生命和希望;协和医院医生用文件夹和垃圾袋做成的防护罩,罩住了一片片在天灾人祸的黑暗天空下,执着亮着的小小灯火;一声声执着铿锵的誓言,一户户分离的小家,摇摇欲坠着,撑起了这个大家。那种道之所存,虽千万人,吾往矣的坚定信念,那种成为渐冻人,却在轮椅上栽出一个春天的伟大,我始终仰望。鲁迅先生说我们中国,自古以来,我们就有埋头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,有为人民请命的人,有舍身求法的人……这就是中国人的脊梁!所以我也清楚的知道,这些疾病与灾难都会成为岁月的尘埃。总会有一天,这里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,没有绝望与黑暗,春风会吹开这里的樱花,一树又一树尽连成蔽日的云朵,而这里,疾病肆虐过的冰冷土地下,是即将破土而出的春天。

这个新年,不祝大家心想事成,我只希望大家永远平安健康。我是武汉人,我的城市生病了,我们闭关刮骨疗伤,有人鼓励她,有人与她共渡难关,有人调侃她,有人造谣她,无论你是哪种人,等我们治好了她,还是欢迎您来武汉!

作者:裴典(社会工作1901) 审核:朱忠祥